“那安王的官,可比比那位的大?”

“官大不大不晓得,但我晓得安王手里头有兵,就在城外守着呢!”

“那郡城可是有救了”

行刑场,凄裂的求饶声,一声高于一声。

血色如泼墨一般,扬洒于天空,坠落于尘土。

那般血腥恐怖的场面,却没有百姓愿意挪步离开。

斩断的身体,并不会立马丧失生命。

他们痛苦的呼吸着,拽着地上干枯的草根爬行,还在渴望生的机会。

眼神接触旁人的那一刻,没了平日的嚣张。

张口吐出鲜血,呢喃着恳求。

可伸出的手掌却被周围的人,重重的碾在地上,狠狠的践踏。

他们眼中没有一丝的同情,剩下的只有无尽的憎恶。

仲家的轿子在外头停了半晌,直到行刑结束才起轿向外走去。

轿子平稳的驶过,仲崇凛撩起布帘,向外看去。

脚步匆匆的路人,还在争前恐后的往刑场奔走。

他们面上没有恐惧血腥的害怕,有的却是大仇得报的激动。

这一幕幕落在仲崇凛眼底,就如同嘲讽他无能的证据一般。

他气得面色黑沉,眼底冷得可怕。

但那些路人却被喜悦迷住了双眼,就连仲家的轿子都不曾放在眼里,只一心想到刑场看上一眼泄愤。

仲崇凛心中不断咒骂,在他要放下布帘时,一辆华贵的马车与之擦肩而过。

马车的布帘随风扬起,车内的人似有所感的看来。

在发现是仲崇凛后,赵明熙静若死水的眼底,涌起了几分笑意。

他眼皮轻挑,勾起一抹恣意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