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覃修谨是藩王,坛渭郡的官司,压根没有上书的必要。
他想几时行刑,便可几时行刑。
因为他是坛渭郡的天。
杨浩旷捏紧手中的案卷,低敛眉眼,掩去眼中的神情。
覃修谨轻抬下巴,看着站在原地的衙役,黑沉着脸说道,“愣着干嘛,还不快拖出去行刑!”
衙役齐声喊道,“是!”
“不要!王爷王爷绕了小的吧!”
“王爷!小的会改的!王爷就饶小的一回吧!”
“小的知错了!真的知错了!王爷”
那些人在百姓愤恨的目光下,只能不断求饶,却是对仲家一字不提。
仲崇凛虽然可惜自己那么多得力手下会因此丧命,但不论多少人的性命都比不上自己儿子的。
他看着那些人眼中的乞求,不过是冷眼看着,并未有任何动作。
覃修谨倒是个厉害的,不过才来坛渭郡几日,便砍下他的一只手。
仲崇凛心中万般不愿,可他不得不承认,覃修谨确实有些手段,亦或是
他的身边人手段高明。
看来当真是他小瞧他们了,若是再这样下去,坛渭郡怕是迟早要翻天了。
所有人都看着被拖下的犯人。
没人注意到,蜷缩在地上的仲天赐,面如死灰的脸色,以及那止不住抖动的身体。
他抱着脑袋,听着耳畔响起惨叫声、求饶声,竟忍不住干呕了起来。
可他却不敢被旁人听到,只能捂住口鼻,拼命的忍耐。
“仲天赐虽没有强迫民女,逼良为娼是假,可对县主无礼一事,却是真。”
覃修谨把玩着手里的官印,“县主今儿事忙,并未出庭,此事便择日再审。”
放下官印,他又说道,“对了,那些人虽已认罪,可本王怕会有些疏漏,杨大人”
“卑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