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昨儿是除夕,也在子孙面前,齐昭容对夔承平爱搭不理的。
齐昭容端坐到另一侧主位上。
夔承平紧张的搓了搓手,试探的问道,“可睡好了?”
齐昭容轻斜了他一眼,“昨儿睡我边上的人,难不成是别的野男人?”
说的都是些什么胡话?
当初,她怎地就看上这么个愣头青了?
夔承平说完话后,也觉着自己失言了。
他尴尬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缓和一二。
“还要我请你坐下不成?”
“不用、不用”
夔承平忙着坐了下来,他觑着齐昭容的神情,谨慎的问道,“夫人还在生气?”
“你说呢?”
齐昭容轻抚着手炉,淡声道,“要不是你,谨儿说不准已经在过来拜年的路上了。”
夔承平听罢,眉眼已然变得感伤。
这本该是谨儿到太尉府过的第一个年,可如今
夔承平愧疚的叹了口气。
“行了,大过年的唉声叹气的作甚?”
齐昭容见他如此,也是于心不忍,“谨儿不是还要回来吗?”
她的外孙可不会止步于此。
夔承平坦然一笑,“夫人说的不错。”
几十年的夫妻,不过三两句话便能解开心结。
恰巧此时,夔子胥带着邱曼安走了进来。
新年的第一天,两人亦是起了大早,来给长辈拜年。
四人正说着话的功夫,前院便传来通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