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昌胤接过下人端来的热茶,轻抿了一口,“那帮人的嘴,可是难撬啊”
“关押那些人也不是为了审问他们。”
覃修谨看着棋盘,淡淡的说道,“到时,不过是打两板子,就把人放了。”
“那便由着仲天赐作威作福?”
“当然不是,舅舅在此多日还未看清城中局势吗?”
“哪有看不清的,仲崇凛可就差说这是他的地盘了。”
“既如此,动不动仲天赐,都不甚大碍。”
“你是说”
“擒贼先擒王,此处你我都不算熟悉,若不了解情况,怕是很难下手。”
“堵不如疏,是这个道理”
齐昌胤瞅准覃修谨侧首拿糕点的时机,趁机挪了个子,他轻咳一声,“那你打算年后便把仲天赐给放了?”
覃修谨咽下嘴里的糕点,慢道,“他在狱中的这些天,可够他出狱之后,慢慢回味的了。”
他把齐昌胤挪走的棋子,摆回原位,随后不顾他尴尬的脸色,又赢下来这局,“这些时日,他可没少吃苦头。”
蹲大牢的日子,本就是折磨。
何况仲天赐还是从未受过苦的公子哥,再加上覃修谨嘱咐下的‘特殊关照’,他更是受不住的。
重步崖也说了,刚开始仲天赐还吆五喝六喊着,让仲崇凛赎他出去。
可越到后来就越喊不动了,最后甚至,看到重步崖就瑟缩着身体,躲进角落不敢吭声。
覃修谨本以为重步崖动了私刑。
可他却摇头否认,只说道,‘这不是快过年了,家里的厨子杀猪宰羊的忙不过来,我便寻思着大牢的位置不错。’
一不怕血溅地上,脏了;二不怕动静大,吵了。
可是个绝佳杀猪的好地方。
正巧,陪他守着大牢的侍卫,闲得骨头都松了,正好能帮着他押猪,还有活计能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