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修谨处变不惊的说道,“文官最是在乎天下书生的眼光,若非佞臣贪官之流,自是不会被覃柏聿一两句说服。”

更何况,他的夫人早已未雨绸缪,将那些‘佞臣’收入他的麾下。

便是覃柏聿磨破嘴皮,也是枉费心机。

“奴婢还听说,陛下想抬缪鸿远的官职,说不定会回到丞相之位。”

“覃宏朗就是再想又如何,且不说祝成双不会放任不管,便是让他坐回丞相,他也只是徒有丞相之名罢了。”

缪鸿远的威望早已不必之前,如今还能在朝堂说得上话,也不会是因着他的外孙是当朝二皇子。

即使他的幕僚众多,可手中减少的实权,也让他变得大不如前了。

且上次账簿的事,缪鸿远还记恨着祝成双呢,两家的恩怨可是越发深重了。

覃宏朗如此急切的想让覃柏聿和缪鸿远重回朝堂,不过是为了能威胁到他罢了。

但覃宏朗再如何挽救都已是徒劳。

文臣已然看清了他,武将更是不会搭理他。

而他也只能听听后宫嫔妃的奉承,享受皇子们的虚情假意。

覃修谨冷笑一声。

那位作茧自缚且中庸软弱的君王,怕是到现在都看不清,朝堂的局势,早已有所变化。

而这一切,皆是出自被他遗弃糊弄,甚至想要随意支配的探花郎之手。

赵明熙缓缓睁开双眼,他朦胧的看着顶上的帐幔,一时没缓过神来。

他缓缓侧身,随之便倒吸一口凉气,眉头紧跟着皱了起来。

“主子是醒了吗?”

花霖的声音在门外响起,赵明熙正想应声,就隐约瞧见棉门帘被人撩开,冷风呼啸着钻进了帐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