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看向覃修谨,“但不论谁都会更喜忠臣,而厌奸宦。”
“可臣子是好是歹,当看他们向着的是谁”
“泽昀的意思是?”
“便是奸臣当朝,也要寻求靠山,可若是他们的靠山是天子呢?”
瞥见覃修谨沉思的神情,赵明熙微笑的继续道,“届时,奸臣不就成了忠臣?”
“今日的局势,你当是瞧见了,像汲永贞这般的忠臣,真论起事来,可有瞧覃宏朗半分的脸色?”
覃修谨摇头。
“那便是了,忠臣气节,以理论事,可他们太过强硬,不懂变通。”
赵明熙叹息道,“算得上是得理不饶人的。”
便是在朝上撞柱明鉴,都是常有的事。
好似忠臣,不撞几次殿柱,都对不起这个‘忠’字了。
且覃宏朗太过软弱昏庸,为了保住自己的皇位,还极怕‘天平’失衡。
只愿求全的他,便日渐助长了他们的气势。
覃修谨拧眉缓声道,“但奸臣却因着依靠,而变通论辩,帮衬着说话”
“是。”
赵明熙满意的点点头,“我要的并非是那唯利是图的奸臣,而是全心辅佐,一心向你的‘佞臣’。”
而这样的臣子自是越多越好。
他玩笑的说道,“等你被忠臣气到郁结的时候,就能明白‘佞臣’是如何的重要了。”
覃修谨豁然开朗。
他低眉看着赵明熙,感慨的说道,“得泽昀者,当得天下。”
“怎地这般会说话了?可是想让我赏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