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会这般容易累的?”
可瞥见他认真的眸子,赵明熙只能颔首答应下来,“且去吧,莫要迟了。”
覃修谨又与他耳鬓厮磨一阵。
直到欣妍来催,他才不舍的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覃修谨离开后,房间里就只剩赵明熙一人,空落落的站着。
他轻叹一声,慢慢的坐回床榻上。
垂头抚着尚有余温的褥子,赵明熙脱掉靴子,重新钻了回去。
嗅着鼻尖残留的味道,他默默的把头埋得越深。
说不定,是他更为依恋些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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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的时候,已是巳时,天边大亮。
因着元金的使臣要来新覃进谏的事宜,第一天上朝的覃修谨就当了足足两个时辰的花瓶。
散朝后,他直接无视舅舅快步的靠近,急吼吼的往王府赶。
可还没等他迈出几步,就被身后的人一把抓住手臂,硬生生的扯住他疾步而驰的步伐。
“啧,我是穷水猛兽不成?用得着你赶这么快?”
夔子胥还以为覃修谨是因为不愿搭理自己,才赶着离开的。
他什么时候被外甥这般讨厌了?
覃修谨收回手臂,义正言辞的推卸道,“这人多眼杂,舅舅还是跟我保持距离的好。”
他说着就往后撤两步,打算找准时机逃跑。
泽昀还在家等他,他要赶快回去。
“再怎么保持,你都是我外甥!”
夔子胥跨步拽过他的手臂,根本不给他机会,阔着步子就往外走,“说的像是我不在你身边,你就跟我没有血缘似的!”
这小子是叛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