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熙冷心冷情的说道,“行好事乃是善人所为,我可不是什么善人。”
“泽昀怎会不是善人?”
覃修谨抓着他的手亲了亲,他弯身凑近贴着耳廓,轻道,“对我而言,泽昀便是最好的大善人。”
赵明熙睨着他,笑骂道,“没个正行。”
“泽昀,你的夫君快要入朝了。”
覃修谨瞥了眼身后自觉垂下脑袋的下人,侧身搂住他,委屈道,“到时候就不能时时刻刻的跟夫人在一起了。”
“定下来了?”
“估摸着就这么两天了。”
“可是去工部?”
“还没落音,但我想着也是去那。”
兵部、刑部已是夔家的一言堂,覃宏朗肯定不敢让他过去助长气势,定会将他安排到别处。
户部掌管财政,吏部与官员私交密切,都不是他能想的。
礼部已有覃柏聿在,覃宏朗也不会让他过去,与之产生冲突。
如此辗转,只有工部最为稳妥。
“那不挺好?”
赵明熙眼珠子微转想想,他拍拍覃修谨禁锢自己的手臂,“工部的活计不算多,还算是清闲。”
覃修谨长叹一声,抱怨道,“与其和文官论清闲,倒不如与武将拼本事。”
赵明熙转过身,看了他半晌,见他如此说道,并没有表现什么。
他撩开眼皮,与覃修谨彼此对视,凝望着眼中的自己。
赵明熙薄唇轻启,震声道,“兵将策马战黄沙,文客挥墨言朝堂。忠否,易否?”
他的话,把覃修谨怔楞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战场之上,拼的都是本事。
而朝堂之上的唇枪舌战,总是出其不意,便是再轻描淡写的话语,也会是夺人性命的利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