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撑着最后一口气,央求他们尽快烧了自己,莫要留下后患。
大难在前,没人敢赌。
村民虽心有不忍,但也只能这么做。
璩弘义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拳头握了又松。
他本想改变一切,但又似乎没有任何的改变。
璩弘义后来在村民的口中得知,重伢子在那一天失去了唯一的亲人,也失去了一切。
重伢子的父亲在他小时候,为了他的娘亲上山打猎,再也没有回来。
而他的娘亲为了他,也离开了。
那一年,重伢子仅仅才七岁。
璩弘义看着孤苦伶仃的重伢子,不禁想到了自己。
他突然觉得,从未拥有,或许也是件幸事。
为了帮助村民度过困境,璩弘义在此停下了游历的脚步。
一直等到村庄恢复生机后,才再次启程。
这一年多的相处,让村民对他很是不舍。
可在知道他的志向后,他们都没有开口挽留,而是笑着欢送他离开。
璩弘义再次背上不多的包袱,但他当走了三里多地后,终于发现不对劲。
“出来!”
他回头厉声的呵斥道。
随之,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从树丛里头钻出来。
“伢子?”
发现来人是重伢子后,璩弘义很是惊讶。
他原以为重伢子没来送自己,是因为舍不得看他离开。
没想到,他竟然跟了上来。
重伢子拎着一个小包袱,局促的拍拍身上的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