供台前,跪着一位美妇,她双眼紧闭,指尖转动佛珠,虔诚的念着佛经书文。

“娘”

台前的女人转过身来,温婉如玉的模样,让人一眼便心生好感。

靳书慧看向覃少桦,轻声问道,“可是贵贤妃娘娘来信儿了?”

覃少桦点了点头,“贤妃娘娘,让娘明儿过去。”

靳书慧闻言一顿,她勉强轻扯嘴角,干笑了起来,“应该是来找我说事的吧”

怕是又有用着上她的地方了,不然也不会想起她这号人物。

她看着忧心忡忡的孩子,安慰的说道,“娘明儿过去就是了。”

覃少桦扶着她起身,眉间皆是散不去的哀愁。

“没事的,这么多年,不就是这么过来的吗”

靳书慧看着他蹙起的眉头,轻柔的抚了抚,柔声道,“娘早就习惯了。”

“若是她要娘去找父皇”

“娘自有分寸。”

她这么多年都是以生病为由,自居在这宫殿之中。

只为求得一安身之所,好好为她的孩子祈福诵经罢了。

十余年了,缪芳馥只有在出事的时候,才会想起她这号人物。

毕竟在她的眼里,自己一直都是个奴才,只配服侍她的奴才。

靳书慧是缪芳馥怀孕的时候,被她送给覃宏朗,用来稳固妃位的工具。

她一直都是缪芳馥的奴婢,是她随意支配赠与的东西。

哪怕她不愿、不想,但又能如何呢?

一个奴才的想法,谁会去听呢?

可缪芳馥也不曾料到,靳书慧真的怀上了覃宏朗的骨肉。

覃少桦是靳书慧的骨肉,也是她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靳书慧这么多年,还是如以前一般,对缪芳馥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