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半晌,见覃修谨没有回应,便抬眼望去,“还站那干嘛,快过来啊!”
覃修谨闻言,慢步走出阴影。
阳光倾散在他的脸庞,倒映出明暗分明,坚硬立体的五官。
“若是让我来欣赏舅舅的大作,便大可不必了。”
覃修谨撩起肩头散落的编发,无神呆板的眼睛,在抬眼之间,便变得深邃凌冽,“舅舅写的字贴”
他挑起眉尾,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意味,“怕是还没骕骦踏上两脚,来的好看。”
“啧,怎么跟你舅舅说话的?”
夔子胥却是不觉问题的佯怒道,“我这不是努力在练了吗?”
也不知道他姐姐怎么交代他外甥的,说的话老往人心窝子捅。
怪气人的。
“是外祖又说你了吧。”
覃修谨走到桌边,拎起那幅字帖,随意的瞟了两眼。
“舅舅还是好好带兵吧”
瞧着上头的鬼画符,他瞥着夔子胥期待的眼神,不觉打击的说道,“这文人骚客舞的枪剑,怕是不太适合你。”
夔子胥一把夺过字帖,仔仔细细的看了两圈,他哼道,“我才不听你瞎说呢,等我回去给曼安看。”
“就算舅舅画了个龟,舅母也能夸成玄武,有本事你拿给外祖瞧瞧?”
“你小子就不能给舅舅一个台阶吗!”
覃修谨嗤笑一声,转身落座到一旁的座椅上。
“我说的难道不是实话?”
他翘起长腿,模样倨傲冷峻,“这个家也就舅母,能欣赏你那鬼画符了。”
夔子胥丢下字帖,不忿的跌坐到座椅上。
他看着覃修谨半晌,突然想到了什么,好奇的问道,“跟你那王妃相处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