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是清楚”
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缓声道,“可他为何不肯见我?”
覃少桦轻捻腰间的玉佩,他思虑片刻后,轻声道,“说不准,他真是被那糟糠的婚事绊住了脚,又或许”
他轻瞥覃柏聿一眼,“他是怕此时与二哥相见,会引人猜测,不便于日后的接触。”
茶盏与桌案轻碰发出脆响。
覃柏聿落目到覃少桦的玉佩上,他随之轻笑,“你说的不错。”
不过是个给点好处,便会对他言听计从的狗罢了。
那块他早已玩腻的玉佩,怕是还被他珍藏着呢。
覃柏聿轻蔑一笑,他对覃少桦夸奖的说道,“让赵明熙嫁给那个傻子,可真是一妙计。”
知道赵明熙对覃柏聿的情愫后,覃少桦便设计串通钦天监,改卦让二人成婚。
那傻子便是日后好了,也无权继位。
覃少桦摇头,谦虚道,“既然赵明熙对二哥这般痴情,那不利用一二,可不就浪费了?”
对于不曾见过的赵明熙,他可没半点怜悯之心,利用起来自是毫不留情。
“你啊”
覃柏聿虚空轻点覃少桦两下,他诩笑的说道,“若不是你自小失聪,这皇位我还真怕是争不过你的。”
覃少桦在四岁那年,玩闹之时,被覃修谨推入水中。
因为年纪太小,在水中待的时间又太久,导致他的双耳听力下降,近乎失聪。
到如今,都只能听到细微的声音,平日里只能看对方的口型说话。
虽然知道是覃修谨做的,可他的母亲是婢女出生,在后宫本就没什么存在。
皇上不可能为了一个昭仪的孩子,去处置自己的嫡子,更何况他还是一个痴儿。
虽然借此由头,抬覃少桦的母亲为慧嫔,但覃少桦也丧失了继位的可能性。
覃少桦对于覃柏聿的‘打趣’,从善如流的说道,“我又怎能与二哥相争,只求二哥登基之时,赐我个闲散职位,养养清闲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