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奇本该落在角马喉咙上的嘴闭了起来,他犹豫着跳下来,逃过一劫的雄性角马愣了一下,甩开挂在屁股上的狮子逃走了。
“你在做什么,卡奇?”塞西尔不明白他弟弟又搭错了哪根筋,竟然连嘴边的食物都能放跑。
卡奇同样迷茫地看着他,疑惑道:“哥哥,那个角马身上好像有什么东西。”
塞西尔冷哼一声:“有让你魂牵梦绕的魅力是么?”
“不是的哥哥,它脖子里面好像有个虫子在动,我感觉很危险。”卡奇认真道。
塞西尔神色有些凝重,他带着卡奇走到毒雾的边缘,虽然草原的虫子很多一年四季都让兽心烦的很。但不知为何,他有一种非常强烈的直觉,角马的异常一定是这里出了问题。
经过一个旱季的稳定,毒雾与草原有了道清晰的分界线,靠近毒雾两步之内寸草不生,而哪怕是普通的蚊蝇也不会越过这条界线。
但此时这道比三八线还要清晰的边界线消失了,那里重新长出了密密麻麻的植物,只是这些植物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那个雪豹竟然没有骗我,原来毒雾里的植物真这么诡异。塞西尔想道,如同一道惊雷劈过,雄狮突然打了个冷战。
我怎么会这么想?雪豹为什么要无缘无故和我说这种东西,他又是怎么知道的,不是没兽从那里走出来么?而且他到底具体说了些什么呢?
塞西尔只觉脑中一片混沌,他的那些记忆,竟然都有些模糊不清了,他甚至无法确定那究竟是他的想象,还是真实发生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