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雀骂骂咧咧地扑腾着翅膀逃到另一棵树上,虽然它个头还不够大猫塞牙缝,可谁知道这只豹会不会突发奇想尝尝麻雀的味道呢?
之前那只该死的花豹就趁着家长出门捕食掏走了地犀鸟唯一的幼崽,只留下空荡荡的巢穴和几根鸟毛。
思及此它忿忿高空抛物向雪豹扔下一团芬芳,只可惜准头有点差,落地点与预计差了两个半豹的距离。
季陆屿丝毫不知自己险些屎到临头,他在麻雀叽叽喳喳的吵闹声中合上眼,尾巴垂挂在树枝上,仿佛一根上好的逗猫棒。
黑沉的夜色渐渐被朝霞辞退,逗猫棒的主人不知在梦里见到了什么,尾巴猛地僵直,险些成为这片草原第一个睡觉翻身从树上掉下来的豹子。
季陆屿晃了晃脑袋,椭圆耳朵有些烦躁地抖动,他睁开眼,一只野兔正挂在他身侧的树枝上。
野兔上布满熟悉的味道,季陆屿努力将雪狼大口吞头的画面从脑海中甩出去,他站在高处眺望,远处灌木丛下的白尾巴一闪而过,速度快得季陆屿险些以为自己出了幻觉。
尸体还带着温热的野兔此刻像是刚从火堆里取出的烤地瓜,雪豹爪子刚触及就猛地收了回来。
哪怕他对野生动物研究较少但也知道,若是吃掉求偶雪狼送来的食物大多意味着接受对方的追求,可文河已经跑出那么远,这只野兔放任不管的话多半会便宜了秃鹫的肚子。
季陆屿将头埋在两个大爪子之间,咬牙跳下了树,不出半分钟,雪豹毛绒绒的圆脑袋又重新出现在了树梢,做贼似的叼走了那只野兔。
俯冲到一半准备捡白食的老鹰狠狠瞪了雪豹一眼,转移目标果断将空中飞人套餐友情赠送给了看热闹的鼠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