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直攥着笔的手，能隐约透出他跟办公室众人一样，复杂的心情。

偌大的会议室内。

霍明启环视一圈，率先开口：“《宫廷深恋》能够达到85，说明它是一款成功的游戏。你们并不是败者。”

钱林盛和罗若东等人此刻回想起《千金令》，仍旧有些忿忿不平。虽然外界不少人谴责他们，但他们并不认为自己有错。

这当下，霍明启的话就像给予他们一丝肯定，瞬间心情就舒畅了。

钱林盛和罗若东对视一眼，原本低迷的士气在霍明启的话语下，开始高涨。

霍明启继续说道：“这次的失败。我倾向于运气。我们都知道我们的对手，华盛现任总裁是个门外汉，在毫无知识和背景下，他做出来一款侥幸踩到风口的游戏。只有二字可以归结，运气。”

钱林盛等人听着，情不自禁点点头。

但是钱林盛内心深处突然回想起钱林明的话。

真的只是运气？

他真的只是门外汉？

钱林盛张了张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出来。

没有必要。

霍明启也不会相信的。

既定的形象既已形成，要想打破，那不是他能做到的事情。

或许，真的是因为运气。霍萧然不过是因为运气好，才会做出这么一个爆款游戏。

可是……

人的卑劣性就在于此。

从华盛来到粲然之星的人，内心深处却不约而同跳出这么一个想法——如果当初没走，如果他们留在华盛。那么今时今日独属《千金令》的荣耀，会不会就是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