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是长裤,陆无坷将褪下的长裤放在床边。

看着仅着平角内裤毫无防备的白狸,两次伸手到白狸腰间都收了回来。

最后他像是认输般,手一转抬起少年的腿放进睡裤裤管,单手托着少年的柔软拉上裤子。

将他放回床中间,薄被搭到胸口位置。

离开床之前,陆无坷有些挫败地挑起少年一缕发丝,有几分好笑地说:“可能是上辈子欠你的,这辈子来讨债了。”

他什么时候有这样缩手缩脚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什么时候有这样事无巨细照顾一个人的时候。

而且他还甘之如饴,沉醉其中。

白狸这一觉睡得太早了,在陆无坷忙完要上床睡觉时,他已经从深眠转入浅眠。

他只感觉隔壁一角塌陷,随即身边不远处多了一道能量翻涌的热源,他一开始还试探性地伸手摩挲,摸到像是丝绸裹着滚烫钢铁的触觉。

在闻到一道好闻且熟悉的木质香时,他翻滚着手脚并用扑了上去。

陆无坷刚躺下,拉过薄被盖上,眼睛还没闭上便感觉到一只修长但不柔软的手摸索到他胸前。

紧跟着隔着半个人的少年翻滚半圈,扑到他身上,手从他胸腹位置环过,两条腿不规矩地搭在他大腿上,脑袋侧躺刚好枕在他肩膀。

连续两天没睡好的陆无坷垂眸看看睡得正香的少年,决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白狸清晨是被热醒的。

他动动腿想把身上的被子踢掉,却发现腿像是被什么禁锢住,他有些疑惑,但因为脑子还没回颅便没有多想。

既然腿不行,他决定用手拉开被子,但是手动动胳膊发现胳膊也动不了。

他费解地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近在迟只的俊脸,两人近到几乎呼吸交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