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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歌废了好大的力气,却只扯开了下摆的一颗扣子,手脚因为醉酒而软绵无力,只好姑且放弃,隔着衬衫触碰。

可当他指尖触碰上薄薄衣衫和衣衫底时,却立马缩回了手。

出乎他的意料,这个看起来冰凉趁手的人,衬衫下却完全不同。

席歌不大开心地收回手,可另一只手却敷在他的手上,十指交握,又用力按着他的手重新放回去。

席歌瑟缩着蜷起手指,觉得自己的手指几乎快要融化了,抗拒不得,脚趾都忍不住要蜷缩起来。

江念风却觉得不够,还是不够。

仅仅是这样一点触碰,根本不足以缓解他的燥意。

仅存的理智在席歌的指尖下灰飞烟灭。

他想要更多。

江念风压进车后座,回身关紧车门。

车门紧闭,车窗紧锁,夜风被隔绝在车窗之外。在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浓郁而潮热的酒意弥散开来,片刻便充斥全车。

他将席歌完全压在后排的座椅上,席歌发烫的皮肤被他冰得有些受不住,全身像只虾子一样蜷缩起来。

江念风抵在席歌的身上,忍不住贴上他的脖颈,牙尖对着薄薄皮肉下淡青色的血管,恨不得一口咬下去。

可席歌似乎是被冰得受不了,热成浆糊的大脑竟然又恢复点神志,下意识抵着江念风,想让他从自己身前挪开。

他的力度很轻,像一只奶猫,挣扎片刻后,模模糊糊地睁开眼,盯着眼前的男人看了好一阵,似乎是认出了他,又松开抵在胸前的手,力道软下来,双臂又搂住了江念风的脖颈,就连双腿也弯折起来,挂在他的腰间。

彻彻底底像个树袋熊,缠在江念风的身上。

江念风被他这动作弄得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