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看到燕青，维特愣住了，但是这份惊讶很快被他藏起来。他记得这人是和他一起被人贩子卖的。

“你们都想要他，那让维特自己选。”

“维特，给你一个机会，你是选择跟雅克，还是燕若霖，”霍尔问道。他不喜欢有弱点，所以没有生孩子，只是养了一堆养子，因为这样的生活岂不是很有趣，亲手培养一个弱者变成强者，然后再看着他们为了获得他的宠爱斗来斗去。

雅克觉得维特一定会选自己，因为他对维特最好了，什么好吃好喝都供上。

他期待地看着维特，等着维特选他然后欣赏燕青那落败的表情。

然而下一秒，维特就毫不犹豫走到燕青身后。

“我选择这位作为我的新主人。”

什么，这个贱人，他居然敢背叛自己。雅克被气得眼圈发红，但是当着霍尔的面，他只能忍着。

而维特看都没看雅克一眼，跟着燕青就回到燕青所在的住处。

当房间里只剩下维特和燕青两个人后，维特终于开口了。

“没想到，你还活着，”维特眼神很是复杂。他曾经和燕青关在一起，当时管教他们的人要挑个去斗兽场，而燕青居然开口吼着要去。

他以为这人早就被野兽咬死了。

“是的，我活下来了，”燕青眼里一层层黑浪铺天盖地地涌来，一直冷漠的脸上像是戴面具一样，终于崩裂开来，露出埋在里面最深处的那份席卷天地的暴戾和海浪般汹涌的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