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其实早就到了，故意安排，让张薇去签下柏夜。他知道柏夜不会拒绝的。原谅他的自私，只有在公司，他才能通过监控一直贪婪地看着那个人，那人几乎成了他的执念。

那人瘦了好多，依旧还是那么正直，只是没有以前爱笑了。

燕青终于坚持活了下来，活到了能见到那人的那一刻。只是刚刚一眼，真的面对面见到对方，活生生的柏夜，他差点就控制不住地想要冲上去，不管不顾地告诉那人，他还活着，没有死。

但是多年在阴谋和诡谲中谋生，往昔带血的深刻教训如雷鸣般，将他的冲动给瞬间震住。

而且霍尔还有他的一帮养子现在绝对不能知道柏夜的存在。他的弱点只有柏夜。他现在改了名字，尽量不露面，就是为了不被敌对方发现他以前的身份，然后用柏夜来威胁他。

霍尔那个精明的老家伙，如果不是他替霍尔挡了致命的一枪，霍尔是不会对他有一丝信任的。

燕青咳嗽止住了，一垂头看到自己的双手，忽地目光停住了，心口像是被猛地刺穿一样。

这双手有几处伤疤，往日白皙光滑的皮肤已经变得粗糙又硌人。那拿枪，拿匕首生出的老茧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的手上不知道粘了多少鲜血。

哥哥说过，不要把自己的手弄脏的。可是，他现在已经脏到全身都根本洗不清的地步。

但是霍尔逼他的，不杀死别人，他就要被别人杀死。哥哥知道后会不会怪他，会不会嫌弃他。

很多时候，他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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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几天后，《夺嫡》剧组就在微博上发布了角色选定人选的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