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贵吃惊地愣在原地,他恍然间感觉自己就是个小丑。原来容越一直都知道自己的想法。
“还不快给我滚,”容越又再一次语气不善说道。
宁贵逃命似地赶紧离开了。他以后再也不敢小瞧人了,还以为容越就是个傲慢的傻白甜而已。
过了几分钟后,容越听到有人在身后鼓掌。
“真是精彩。”
容越扭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起,柏夜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屈着单膝倚在斑驳的墙边。
看到容越看过来,柏夜漆黑的一双眼眸眨了一下,脸上是笑着的,但是眸底却泛着冷意。
“你不过是运气好而已,”容越拿了这么多奖项,而柏夜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凭什么比得过他。
他可是练了好久,凭什么。
而且他后来还听侍者说,柏夜拒绝了那台钢琴,还说音乐不是他的全部。
对于容越来说,音乐就是他的全部。他最享受站在聚光灯下,一曲奏完,一群人各种艳羡,欣赏,嫉妒的目光。
“还记得赌注嘛,”柏夜提醒着。
赌注。容越想了一下,才想起来,谁输了,谁就在宴会上脱光衣服。
“那不过是弱者才会遵守的规则,”容越语气不屑道。以往都是他借比弹钢琴来挫对方的锐气,而这些在他眼里都是弱者。没错,这个世界就是如此弱肉强食,就像他奋力挤掉他爹其他儿子一样。
“那些人活该被我欺负,而且是他们自己愿意脱衣服的。”容越还记得,那些人当时被众人耻笑后痛苦的样子,敢怒却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