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落尘愣:应飞羽怎知我的纳戒里有这些东西?
应飞羽故意不答,又取来荒天派时炕上的那堆陈设,尤其是那床天蚕丝被。
这已不是本来的那床, 是沈落尘新寻来的, 整齐叠好后都没舍得拿出来用过, 只时常怔怔地看几眼。
当时应飞羽在丹田内目睹过这一幕,猜测:这小子定是忆起荒天派时的情形。
此时过往已斩断如云烟散,新生随之而来,他便特意寻了出来,依了沈落尘的心意。
打横抱起沈落尘, 将人轻柔的放到被上。
沈落尘触不及防,本就恍惚的神情,因着这番忽然的变化, 愈发头晕, 头枕上针头时也未曾好转。
带着不明就里、不知所措, 抬眼望着应飞羽。
杏眼明亮又清澈,宛如天上明月,皎皎动人, 又宛如一汪春水, 令人见之, 不忍辜负。
应飞羽心动,凝视沈落尘, 言:“本座早已知你心意,却苦于未曾有倾诉的机会。今日虽不合时宜,但情急所迫,便与你道明。”
应飞羽顿了顿,他本不想在如此匆忙之下表露心意。
但方才沈落尘失了丹田内的雕像,竟如此心灰意冷,生求死之念,便觉再不可耽搁。
他郑重又深情道:“沈落尘,本座早已倾心于你。”
沈落尘:“!”
什么?应飞羽说了什么?
我没有听错吧?
“本座亦早已倾心于你!”应飞羽重复了一遍。
见沈落尘抬手要掐自己一把,看看是不是疼,是不是在做梦,便伸手与他十指紧扣,微用力。
沈落尘:“!!”
是痛的!
应飞羽明显收着手劲,只稍稍令他感受到痛,但十指紧扣的真实感已然让他确定,这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