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瑶冷哼：“我且问你，若是将来再有一日，我与妖物之间，云岚宗与妖物之间，令你二选一，你当如何？”

“这……”沈落尘蹙眉，这个选择他之前做过一次，他枉顾挚友的明言，选择了云岚宗，结果选错了。

现如今让他再选，他竟不知如何回答。

思虑再三后，方答：“我择正义事。”

“正义？”陈清瑶面露明显的讽刺，“仙门有仙门的正义，妖物有妖物的正义，你如何判断？”

“这……”沈落尘的眉蹙得愈发紧，他确实不知如何判断。

一旁应飞羽见状，不由心疼。

那日得悉挚友知他受人陷害，他心底是欢喜的，但此刻见挚友为他之事如此艰难抉择，欢喜已悉数化去，只留担忧。

傻瓜，只要你心中认定本座无错，本座又何须在意世人的看法？

“好啦。”陈清瑶见沈落尘久不言语，面上撤去之前的讽刺，化为如花笑颜，晃沈落尘的手臂，撒娇，“我们不谈这件事了，好不好？”

沈落尘紧蹙的眉立刻舒展了开，笑应：“好。”

正要往下说，山道上又来一人，远远便喊：“清瑶师妹。”

是刘清鹤的声音。

“清鹤师兄。”陈清瑶应得熟络，踮着脚，笑挥手，“我在这。”

还转身与沈落尘道：“落尘，我与清鹤师兄有事要谈，你先回去可好？”

沈落尘微顿，有转瞬即逝的不悦，很快又笑点头：“嗯，我去地火室，你若有事寻我，传音即可。”

刘清鹤远远见沈落尘离去，小鄙视了声：“真是个药呆子，换我，都要成为道侣了，岂能随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