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孟溪交给她保管的那半匹布,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变成了她的所有物。
刚开始胡招娣还没有把主意打到那布上面,可是一年两年,孟溪一直都没有找她要回去,于是她便试着挪用了一点,准备等以后孟溪来要时就给他补上。
可是人的贪心从来都是填不满的,一开始可能只是挪用半尺,后来就是一尺,两尺,直到这次生了孩子,家里一时来不及准备,胡招娣便将剩下都布都裁剪成了尿片。
即使过去多年,那布依旧柔软,可见当初孟溪娘亲给他练手的,都是比平常人家用的要好的多的布料。
毕竟刺绣就是个精细活,要是一开始就不打好基础,光用劣质粗布降低手感,那后面根本就学不好。
“就是那孩子用来当尿片的布啊,那花纹和样式,绝对是我让招娣保管的那半匹布,是不是你趁招娣坐月子不注意拿来做的?”
此时的孟溪还对胡招娣保留着一丝小时的情谊,不愿责怪她,毕竟她刚生了孩子,处境也比较困难,便以为是她婆婆趁她做月子时发现了那布,才拿来给小孩做尿片的。
“那布不是胡招娣带来的嫁妆吗?我都见她用了好多次了,而且那布还是她自己拿出来给我们小宝做尿布的,关我什么事?”
老妇人可不是什么好惹的性子,见孟溪怀疑到她头上了,连忙撇清关系。
“你要找就去找胡招娣去,不要以为拿点什么烂菜叶还有腌萝卜来,就能在我们家指手画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