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氏一字一句道:“从前父亲母亲加上我的溺爱养成了她这性子,我一直以为她就是性子直,却不想她现在愈发昏了起来。

你以为我不知外面是如何议论的?

你母亲一同你父亲闹了就拖家带口的到我这来,一住就是一月,一年五六次的来,大半的日子在我这过,不光我没说过什么,就是你姨夫也从未说什么。

我纵着你母亲,哄着你母亲,让她在我这颐指气使,大王一样的放肆,府中什么人没被她差遣过,训斥过。

外头都传国公府是你母亲当家,我也从未说过什么,毕竟是我嫡亲的妹子,我生性不爱争这些,这些你可知道。”

徐珍儿的气焰消下去了一些,这些她当然也听说过,她也提过,可母亲毫不在意,只说姨母老实容易被欺负,她要帮忙的,再加上母亲确实没什么心机,这才没有再管。

可说到底,她们都认为姨母是好说话的,只要不说,便没人愿意在意。

“母亲固然有错,姨母教训便是,也轮不到外人这般对待啊。 ”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田氏更加生气,对这个宠爱的外甥女也冷了几分。

“你母亲一直想把你嫁给行之,我心中亦是这么想的,可皇帝赐婚有什么法子,我不愿意,却也不敢苛待人家,只有你母亲一直不依不饶,每每程兰溪来了你母亲都要找事,她口中说着媳妇嫁过来不就是任人磋磨了,自己受点委屈却天天往我这跑。

说白了就是觉得程兰溪抢了你的婚事,所以故意针对,不过都是些碎言碎语,我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在没有什么冲突。

而今日•••我这辈子没被这样打过脸,绿穗,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