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兰溪紧张的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膛,本来逃学被恶爹抓住就够刺激了,现在直接都在郊外了,是要毁尸灭迹的节奏吗!
程晏冷笑一声,“现在知道怕了。”
“父亲!女儿知道错了,以后绝对不逃学,不顶撞父亲,求父亲饶•••”
命字还没说来马车就是一个急停,让跪着的她一个惯性就往后倒去,头直接伸了出去。
她慢慢转过头,看着一群蒙面的黑衣人将马车包围,那手中的剑比她命都长。
“”
岐卫已经抽剑迎了上去,刀剑相向的声音让她不得不回了神,然后赶紧爬了起来。
马车内恶爹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手中的佛珠聒噪的响着,程兰溪深吸一口气,狠狠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她必须要冷静。
外面现在可不是什么坏姨娘和女主的小打小闹,这是真刀实枪,生死攸关啊,作为一个现代人,哪见过这样的场景。
人在极致恐惧的时候呼吸好像都忘了,四肢僵硬,头皮发麻。
鲜血溅在车帘上,上好的布料上被鲜血渗透,风掀起车帘的一角,有一滴血正好打在了程兰溪的脸上,她像一个石塑一样被定住了。
程晏眯眼看着小东西吓破胆的模样,嘲讽似的哼了一声。
女儿就是这样没用。
程兰很想哭,但是好像哭都忘了,她猛的抽了一口气,然后僵硬的擦了擦脸上的血,咬牙掀开门帘把已经同样也吓呆了的舒方岂拽了进来。
舒方岂妥妥的文弱书生,在外头见到那血腥的场面吓的人都木讷了,呆呆的坐在那。
现在的程兰溪已经缓过来不少,起码四肢开始恢复知觉,她看了看恶爹那不慌不忙的模样估计是早就知晓的,所以才这么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