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姜文旗一眼瞧见了姜绫沂似乎是可怜他的神色,深沉的怒气眨眼间泛起,手上用劲很重,像是恨不得捏碎了他的骨头。
姜文旗将手用力甩开,拂袖站起,好似把所有的情绪都压制住了,又成了那个尊贵不可一世的皇帝,斜着眼看他:“朕却不知,沂儿的本事这么好,居然把那个纪榕时哄得掏心掏肺服服帖帖的,跟你娘一样,狐媚子就是狐媚子。”
“怎么,傍上了个高手,就乐不思蜀了?”
“你这张脸,可是朕给你的,你抢走了远儿的一切,却连见到父皇该有的尊重都丢了,你说,该怎么罚呢?”
姜绫沂回过头,他肤色本就如白玉般,此时下巴处泛红一片,全是姜文旗捏出来的。
要是纪榕时在这儿,非得把他的手剁了不可。
姜绫沂晃了一眼姜文旗的手,故意道:“知道姜屏远为何会早夭吗,俗话说得好,这就叫天理昭昭,报应不爽。”
姜文旗呵呵一笑:“不用再试探我,我现在不会打你,也不会杀了你,留着你还得助我成就大业。”
“不过等这事一完,我可以让你选个喜欢的死法。总归,当是你还我儿一命。”
姜绫沂忍不住垂眸嗤笑了一声,他觉得讽刺,但并不难过。
若是以前,他可能还会伤心,自己的父亲不喜爱且憎恨着自己,这实在是难以评说的事。
可现在在得到了世人难见的柔情之后,姜文旗如何如何,都与他没什么关系了。
不抱希望,自然也不会感到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