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旗这人说的话,他从来就不信。
“消息要七分真三分假才容易让人相信,江湖中人若趋之若鹜, 藏宝图很可能是真的。但玉珠是钥匙还是其他什么用有待存疑。”纪榕时很是同意,“如果真的有玉珠和藏宝图, 他敢这么宣扬让江湖人来追杀你,就一定有什么万全的后手。”
“那之后如果真有江湖人来偷玉珠, 我们岂不是要被烦死?那藏宝图就真藏了那么多宝贝?”姜绫沂有些烦闷。
“或是姜文旗对宝藏没兴趣, 而是藏宝图里有什么对他有大益的东西呢,有了马前卒尽心尽力, 他未必没有等着坐收渔利的可能。”
“……也是,现在我可就两颗玉珠而已,想找宝藏的人越多,剩下所需的玉珠便会发现的越快,倒是会省很多功夫。”
姜绫沂躺着躺着,脑袋昏昏沉沉的搁在纪榕时肩上,越说便越有些迷糊,困倦起来眼皮滑落着想要闭上休憩,只是还逞强着。
纪榕时把温热的手掌覆在姜绫沂眼睛上,哄他睡觉:“午睡没有好好休息,现在就当补一下吧,药睡醒后再吃就好,我就坐这儿陪你。”
姜绫沂轻轻“嗯”了一声,立时就陷入了睡意里,总归这事儿也不是一时就能解决的,有事也有纪榕时顶着。
他还是赶紧把病养好,秋猎要持续大半月,总不能一直憋营帐里,那也显得太娇弱了,姜绫沂理直气壮的想道。
姜绫沂一睡便睡到了半夜,起来吃了些东西服下乌羽做来的药丸才又睡了过去。
等第二日再醒,除了还有低烧与浑身发软的虚弱,倒不再头疼晕眩,让姜绫沂好受许多,心思也活络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