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桶一桶的草汁被泼洒在皇宫里的土上,果然不消一炷香的时间,就有传信蛊虫从松软的土里面弓着身体钻出来。
“我这里抓住一条!”
“我这儿也有!”
“”
蛊虫要传信也只能在松软的土里才容易动弹,白桥之前除了钟仪宫也很难去别的地方,不安全也容易被抓住,所以大致的泼洒范围都是钟仪宫和钟仪宫向外延伸的一些区域,以及这个方向通往宫外的地方。
在天幕黝黑下来,打上宫灯之前,陆峥他们终于结束了这场找虫子的大清扫,足足抓出来了九条。
那虫子很丑,与泥土颜色相近,形如蚯蚓,只是短一些胖一些,在腹部有一块如同荷包一般的皱皮,想必便是用此来装信的。
这消息被禀报给纪榕时和姜绫沂时,姜绫沂正被纪榕时喂着吃完了鱼片豆腐粥,端着一碗褐色的汤药一饮而尽,手里拿着一颗冰糖桃子慢慢咬着吃。
乌羽给他换了个治伤的方子,没有之前伤重时要用太烈性的药物,现在的换了温和一点的,喝起来就没之前那么苦了,但也很难闻很难喝。
喝药完全被监督着根本没办法搞点小动作偷偷倒掉的姜绫沂,只能苦着脸喝完药,拿甜甜的冰糖桃子安慰自己。
但是那被呈上来的传信蛊虫在盅里翻滚着纠缠在一起实在是太恶心,姜绫沂捂着嘴使劲吞咽着压下这股反胃的劲儿。
纪榕时抱着姜绫沂给他喝了一口温水,又塞给他一颗酸梅子吃,看姜绫沂不再难受,才放下心来。
纪榕时摆摆手让人把虫子端下去赶紧处理掉,看向陆峥:“这么快就全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