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不归并未行礼,只打量了几眼殿内,然后视线便落在了躺靠在踏上的姜绫沂身上。
纪榕时倒也不在意这些礼数,医术上的大拿有些傲骨是很正常的事,他形势稳当颇为有礼的抱拳,表示自己的善意:“鹤先生,奔波辛苦,只不过我夫人身中奇蛊,劳烦鹤先生瞧一瞧。”
鹤不归却不是真的恃才傲物到连皇上都不放在眼里,只是方才错眼看岔了,恍惚以为自己看到了一个人,不过只是侧脸有几分神似,仔细一看分明不同。
鹤不归也用江湖礼数爽快地抱拳道:“皇上,我师侄已经与我说过大概,我既然来了,自当竭尽所能。”
不过在开始诊断前,他要求关门关窗,把殿里都封闭了,闲杂人等也都得退出去。
纪榕时抬了个眼神,寒树和静丹领命关窗落下帷帐关门退去外间候着。
鹤不归在床榻边摆着的小凳子上坐下,打开自己的医箱,乌羽上前两步打着下手,帮他师叔把针包解开,抽出一根细如牛毛的银针,用烈酒灯盏烫了几烫。
鹤不归将姜绫沂的手手心向上扣在脉枕上,银针顺着手腕子上的经脉刺入一些,只细捏着银针尾端便开始诊脉,不过过了一会儿便神色凝重,又闭上眼抖了抖银针重新诊。
他的脸色不难看,看不出来严重不严重,只是始终严肃着一张脸,花得时间又如此之长,气氛沉闷下来,直把纪榕时在旁边看得整颗心都提了起来,几欲在旁边想来回走,但是为了不出声打扰,只能着急在心里。
姜绫沂倒是看着这三人迥异的表情莫名有些事不关己一般的好笑,他现在倒是心态放松,那针扎着也丝毫没有觉得痛,他也挺好奇那蛊到底要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