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绫沂嘴角弯弯,这件事埋在他心里太久,是小小年纪的姜绫沂难以承受的诬陷,是他一切痛苦的来源,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
可现在,真的有人愿意相信他安慰他,这个怀抱太暖了。
姜绫沂埋在纪榕时怀里哭了很久,仿佛要把这么多年来的委屈一朝哭尽,哭得纪榕时都害怕他哭坏了身体,可姜绫沂就是忍不住,把眼睛按在纪榕时的肩上,缩在他怀里,默不吭声的流金豆子。
纪榕时轻轻拍着姜绫沂的背,温声安抚,眼里一片温和与心疼,棱角冷厉的脸此时也透着温柔与怅惘,他的一一本不该活得这么辛苦,以后再不会让他受一丝一毫的委屈了。
“我会让他们为你赎罪的。”纪榕时眼底闪过一丝狠厉,他们怎么敢的。
抱着哄了一会儿,姜绫沂很久都没再说话,也没发出什么声音,纪榕时松开一些怀抱,抬起姜绫沂的脸瞧了一会儿。
脸上红扑扑的沾了一些泪痕,眼尾也晕着红色,已经是哭睡过去了,不过大概是把心事说了出来,这么哭了一顿哭累了,明显睡得比之前要安稳许多,细软的碎发搭在额头,莫名的乖巧。
纪榕时要被他可爱的心都软了。
他把姜绫沂扶着躺下,擦掉他脸上的眼泪,又去弄了热帕巾叠好给敷在眼睛上,哭了这么久,等会儿醒了就该眼睛疼了。
脖子上敷着的药膏经过一晚上已经有些干涩,纪榕时就又换了一份新的敷上去,红肿褪下去不少,但青紫的痕迹还是很明显。
浑身还是有些热,估计还有些低热,纪榕时给他掖好被角,就回了乾圣宫换件衣服。
上朝时间快要到了,总得去露个面,等他下朝换了衣服回来,已经是天光大亮,乌羽正在床边给姜绫沂再次施针。
纪榕时看着乌羽给姜绫沂把脉,问道:“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