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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羽把脉施针写方子又去熬药一整波下来,头上覆盖着凉帕子的姜绫沂还是没怎么降下温度,包了几层被子还是瑟缩着抖,连药也喝不下。

勺子舀着药递到唇边不是被躲开,就是喝进去被舌头抵出来,怎么也咽不下去,放在嘴边的帕子都被药染湿半块。

别说纪榕时着急了,就连乌羽也皱着眉:“这样不行,他喉骨痛难以下咽,药喝不下去,烧就退不下来,吃药丸更容易呛着。”

纪榕时重新端起药碗,搅了搅抿进去一口,便俯下身贴上姜绫沂的唇轻轻放松他抿紧的唇瓣,极慢极慢的渡进去一口,喉咙轻轻滑动了一下。

乌羽在纪榕时动作的时候就下意识闭眼背转过身不敢再看,此时试探着回头看一眼,问:“怎么样,能咽下去吗?”

“咽下去了。”纪榕时抚着姜绫沂的胸口,脸上表情好看很多。

“那好,我去做个药膏,老大你先喂着。”乌羽出了门就朝御医宫走去,准备碾个散热的药膏给姜绫沂贴着。

纪榕时一口接着一口得慢慢把一碗汤药都渡给姜绫沂,室内燃着烛火被纪榕时灭得只剩下一盏,此时昏黄的火光跳跃,倒显得床榻处氛围温馨。

等姜绫沂咽下最后一口,已经花了一个时辰,乌羽都把药膏做好送了来,给姜绫沂贴在胸口的穴位上。

纪榕时喝了口茶水咽了咽嘴里的苦味,深觉这药实在是苦,怪不得姜绫沂不要喝,等他醒来发现嘴里的苦味也不知要怎么娇气,纪榕时想着想着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于是他让陆炎出宫一趟,去华安城南边的一家老街铺子买点果脯回来,他上次逛街就发现姜绫沂很爱吃这种酸酸甜甜的,当时吃了好些这家铺子的。

喝完了药,又贴上出自乌羽偏方的药膏,后半夜姜绫沂终于不再喊冷,而是浑身发热开始发汗,能活动的手和脚一直要撩开被子,乌羽说出了汗便没什么大事,放心地回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