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是了。”纪榕时从容。
“你才早上跟我说了这事儿呢,你吩咐的?!”姜绫沂想了想,只想到早上的事。
“从你醒来我不就一直和你待在一起?”纪榕时心里舒畅,面上不动声色:“大概是陆炎说来哄我开心的,你受伤了,我昨天脸色大概真的很凶。”
“什么啊”姜绫沂无语,会有人因为这种称呼就变开心吗?
但好像,纪榕时听到别人这么叫他确实心情愉悦的样子
纪榕时:小子很有眼力见啊,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已经懂得帮一一造势了。
他昨日守着姜绫沂担心一夜,还没来得及吩咐陆炎居然已经做了,让他舒心很多。
地牢最深处有一间暗牢,里面无口无光,牢门一关,就是间伸手不见五指的密室,除非炸了墙壁,否则只能从牢门出入。
冯达海就被晾在里头冰冷的地砖上,不能动弹,没有声音,没有光源,时间一长,便容易模糊自己到底身在何时何地,从而精神溃败。
“把人带出来。”
“是。”郑立信让两个衙役搭把手,把冯达海拖去了刑讯室,将人捆吊在木架上。
因为他已经无法站立了。
冯达海此时可谓是蓬头垢面,邋遢一身,再不见什么两袖清风的清廉之姿,也全然没有贪官恶吏作恶时的意气风发,只低垂着头不言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