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榕时眯了眯眼:“看来这冯达海,底下还挺有些能人异士的。”
“一个小小县令,底下居然有人会布阵。”姜绫沂揶揄他,“喂,你们大乾可真是卧虎藏龙啊。”
李富武惊讶:“布阵?!”
“十之八九,你们好歹也有些功夫,寻找女儿这么急迫的事发现有线索如何不会细心翻找,就这样还未发现任何可疑,不是阵法又是什么。”姜绫沂解释道。
“故布疑阵罢了,黑夜也看不出什么,你们先回去吧,明日收拾一下自己来最大的客栈找我。”纪榕时让两人退下,自己拉着姜绫沂的手往回走。
夜半的山林里静谧无声,月光时隐时现,落到林子里都失却了亮度,显得黑魆魆的,纪榕时不说话,林子里便只有他们踩过碎石与落叶的悉悉嗦嗦声。
姜绫沂下意识回握住纪榕时的手,靠近了一些走。
纪榕时的手又大又温暖,察觉他的动作后又握着紧了紧,放慢脚步,拇指轻轻摩挲他的手背,从这温暖的接触里,姜绫沂仿佛感受到了安抚的意味。
“就这么走了,不去找找看?”
“找到后呢,我们俩杀进去?都是些死士,万一狗急跳墙把人质都灭口了,死无对证,杀冯达海就难以服众啊。”纪榕时摇头。
姜绫沂皱眉:“也是,他可是个‘大善人’呢,好麻烦。”如果是在岐雲国,要杀这么个人就直接杀了,没证据也制造些证据出来。
当然了,很大可能是根本不会杀,只要后面有大靠山,还得麻烦他去同流合污维持民间风评。
“别皱眉,那头还热闹得很,再逛一逛庙祭?”
“无聊,我累了,要回去休息。”知道这后山还关着人藏污纳垢的,姜绫沂就没心情了。
纪榕时笑:“行,听你的先回去,正好和陆炎通个气,看看他发现什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