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星河追问:“一个口盘而已,如何卖得这么高的价?”

叶云舒扔过去一个眼神:“它的名字这么长,你就该知道工艺有多么繁复,几种技术的产物,三次开窑才成功一个,你说价格高不高?”

某位兄长很心疼,特别心疼。上次有个同窗来找他,还刻意将这口盘借走了,说是过于典雅,想要描摹一番,也不知描摹得如何,他还能将这口盘完好无缺的拿回来吗?

“那个青金石松泉图山子呢?”

“一万两。”

“我的老天,”叶星河觉得喉咙很干,“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他后悔那日将这玩意摆出来,结果被一个友人弄坏了一个小角。起初担心被妹妹发现生气,如今他自己在生自己的气!

“我就问最后一个,”叶星河在也不记得楼郁做过的那些事了,霁月清风的汴都公子快要被金钱给压死了,“前些日子,你给我的那个白地黑彩淡兰花方枕价格几何?”

叶云舒停下脚步,深深的看了兄长一眼,看得后者心肝乱跳。

“首先,那是全国都有名的张家造,同时也是最厉害的磁州窑出产的。其次,那方枕正面的诗词是岑夫子的亲笔,又请名家雕刻,仅此一枚。侧面的兰花图则是哥你最喜欢的那个大家之作。”

这位有钱的妹妹轻轻一笑。

“起步价是十万两,我同时和来自全国各地的富商一起抢的,价高者得,你觉得我最后花了多少钱?”

叶星河捂着耳朵跑开了。显然他这位正直清廉的官员不能够明白商人的富有。

待他离开后,楼郁立马走上前来,叶云舒才轻轻吐了口气,自然的挽住了楼郁的手。

“别不高兴了,我走在前边都能够感受到你的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