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叶云舒一闪而过的担忧,他就知道自己的法子用对了方向。
“你再不去制止,怕是婚期得延后了。”
叶云舒抬脚就要走,走出两步远后提醒杨世里,“不管听到什么,都不能说出去,就算是全道长也不行。”
背对着她的老头露出遗憾的表情,这是听到八卦却不能分享的悲哀。他听八卦难道不就是为了传播吗?
叶云舒走到门口,低头一看,发现门板有很明显被踹过的痕迹,其中一个地方还出现了裂痕。
她也侧耳听了听,没听到打斗声,也没听到说话声,只能推开一看,就见楼郁和兄长各坐在一边安静的喝茶。若非房间内一片狼藉,能砸的都被砸了,她还真的要误会成什么都没发生过。
叶星河出门前穿的是一套月牙白的圆领云锦袍,这种锦袍隔着距离看,就有种身穿云雾之感,十分昂贵。要闯出它的潇洒出尘,还得找对人。
而此时此刻,这锦袍上不是灰尘就是水迹,混合在一起就成了脏污。风光霁月的叶探花成了从泥地里爬出来的耗子。
楼郁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苍青色的箭袖被划开了好几个口子,衣衫上多处都有痕迹,是被抢劫后的狼狈。
这一对比,叶云舒就很清楚了,楼郁负责闪躲叶星河直接拿刀子了。
她也不说话,就站在门口笑,笑得两人浑身都不自在后,转身就走。
叶星河和楼郁立马站起来。
前者抢先告状:“是他不知廉耻跑到你院子里去,我才来找他麻烦的,我也没怎么动手。”
“我这屋子花费了数月才装扮起来,里边不少东西价值连城,林林总总大概是这个价,”叶云舒不和他们谈感情,商人只谈钱,手一摊钱直接来,“说罢,你们俩打算谁付?还是一人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