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我这么高的评价,”自以为后脸皮的叶云舒此刻都有些不好意思了,“那是因为我不缺钱,赚了就只能花出去,如果我缺钱,我肯定都会留下来自己用。”
楼郁的目光顿时深了几分,这无心之言反而暴露的她的真性情。早知道,商人没一个会嫌弃自己的财富少,恨不得越聚越多,甚至不择手段,伤害他人。究其根本,是有人可以保住初心,有的则是迷失自我。
叶云舒还在解释:“不过其实,我开学院开酒楼只是兴趣而已,能够将书本上的内容学以致用,还能够成功,不是很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这种话说多了,她自己都信了。主要是能够用这话说服父兄,她自信心暴涨。
楼郁却是想到了朝堂上叶明辰对自家女儿的维护。他的确是寡言少语之人,又整日里板着张脸,让人不敢靠近,也就叶瀚之能够锲而不舍的和他逗趣。然而此时此刻,他居然能够主动提起这个话题,还饶有兴致的点评叶明辰在朝堂上的表现像是护崽的母鸡。
叶云舒倒是没有察觉到哪儿不对劲,甚至没来得及惊讶楼郁难得的诙谐之语,“不是吧,父亲未免也太两张面孔了。你是不知道,以前我只待在家里读书不肯出门时,他格外嫌弃我,总是拿我当犯人那么教训。”
这是记忆里原来叶云舒的遭遇,不过现在,她们的记忆完美融合了,时而让她产生她就是叶云舒的错觉。
“后来我大病一场,想通了后就老是出门走走,学以致用,他又责怪我不肯回家,心野了。真是的,他这种年纪的就是说一套做一套,怎么都不会满意的。”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唇角是翘起来的,怎么都拉不平。
看穿了她的本意,楼郁还真的顺着她的话,批判了句,结果被可爱的姑娘瞪了一眼。
被瞪,这也是新奇的体验。
两人又聊了几句,主要是针对育儿局的事情,后来就说到了武学里的那群学生。自从参考了叶云舒的体质后,那儿的的学生再也没有休息的机会了。以前他们是觉得太闲,后来则是觉得太苦。只是现在负责教育他们的是楼郁,大家的对他又敬又怕,哪里敢提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