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茗夫人哭哭啼啼的,楼郁只觉烦躁,“国公府人不少。”

梅氏的哭啼声顿住,随即期期艾艾的解释,“可一旦动用府邸的人,老爷就会知晓,我怕沉阁回来受到责罚。”

这倒是实话。定国公此人就是老顽固,且心性非常严肃,待子女很冷酷严厉。楼郁就是这么被教养长大的,后来被送到北疆磨砺时,不觉得辛苦也是因定国公自小严厉的教导。

待嫡次子,定国公也严厉,可耐不住梅氏心疼儿子,两人经常联合阳奉阴违,否则楼沉阁也不会如此胆大。而这件事就是定国公的底线,若是被他父亲知晓,无论梅氏和楼沉阁,都会被处罚,无关宠爱。

楼郁神色淡漠:“身为国公子,犯下这等错误,难道不该受罚?”

他自小就是这么被罚过来的,其他庶子女稍有不规矩的地方,也是这么罚过来的,楼沉阁不会是例外,即便他母亲很受宠。

梅氏拿起手帕擦拭眼角,掩盖那瞬间的不满憎恨,依旧哭诉,“可沉阁细皮嫩肉的,若是被罚,少不了病上些日子,想及此我就心痛。阔之你是知道的,素日里他最喜欢你这个大哥了,你就不能行行好去帮他吗?”

“外边鱼龙混杂,他若是出事了,可要我怎么活呀?”

楼郁只觉聒噪,想拒绝,顺带打发了这个女人。只是不知怎么的,美食节、安平县、叶家女郎几个词在跟前晃,他一个恍神,竟是应下了。

这位将军只带了贴身厮儿木涯前往安平县。路上,他发现竟是有不少汴都人骑马驾车,或是驱赶牛车,甚至还有步行的前去安平县。

木涯笑道:“一个美食节罢了,竟是惹得大家如此欢喜激动,倒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