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只需一眼,叶云舒便知,这便宜兄长和自己是同类人,需小心谨慎。
她推翻了在路上想到的第一个方案,决定执行第二方案,试探这位兄长对她婚约一事的真实想法。
念头一闪而过,眼眶便红了,泫然欲泣,嗓音软糯里透着委屈,甚是可怜。
“兄长早知此事,却不肯告之于我,原来是站在父亲那边,既是如此,是我糊涂了,竟以为借由出府可以暗示兄长。”
说罢,她低头,拿出手帕抹了抹眼角。
叶星河:“……”
这位汴都公子的笑脸微僵,眸中闪过错愕。
这和他预想中的展开并不一样。这位向来养在深闺之中,知书达理的妹妹归来后,首要的不是道歉认错吗?怎地,开口就直接指责他了呢?
然而,汴都公子就是汴都公子,错愕一瞬,收拾心情,唇角噙笑。
“妹妹的意思是,不想嫁?”
这是逼着自己承认逃婚一事吗?
叶云舒收起手帕,轻咳几声,踱步到一旁正襟危坐。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母早逝,我的婚事当由父兄做主。”
她变脸之快让叶星河侧目。
“父亲要求我去见定国公夫人,兄长嘱托楼将军送我归来,甚至不忌讳私相授受,”她余光注意着这位便宜兄长的神色,发现对方听到‘私相授受’几个字时,眉头微挑,“我便知晓父兄之意,适才与楼将军辞别时,赠予了信物,聊表我此次唐突行径的歉意,想来父兄也该满意了。”
‘咔嚓’的声音传来。
叶云舒装作没听见,又满脸肃容的站起来,向叶星河辞别。
“归来道路颠簸,云舒身体不适,想略作休息,兄长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