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久不在朝中,恐怕人心不稳。”柳长言咄咄逼人道。
赵肃轻哼了一声,道:“朝中有苏相辅政,骊山有本王镇守,有何不妥之处。”
赵肃的语气是一贯的平淡,但不知是不是柳长言的错觉,总觉得他刻意加重了“苏相”两个字。
柳长言心中莫名生出一种不安的预感,正好对上了赵肃那冰冷的眼神,心中一突,而此时赵肃将手中的折子狠狠的掷到了他的面前。
看清楚那折子上的文字的时候,柳长言膝盖一软,下意识的跪了下来——那折子上,是西燕人的文字!但是落款,是柳长言的名字。
柳长言不自觉的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这密信怎么会在他的手中!此时柳长言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看着那被扔在地上他和西燕人联络的密信,脸色苍白如雪。
而在这个时候,他眼前忽然出现了一双黑色的皂角靴。
“本王倒是没想到啊,西燕的探子,竟然会成了我们大倾铁骨铮铮的言官。潜伏在朝中二十多年,却未露一丝马脚。”
冰冷的声音,带着淡淡戏谑的笑,但听在柳长言的耳中,无异于是催命符。
“王爷,这信,下官丝毫不知情,是有人栽赃嫁祸给下官……”柳长言语无伦次的解释道,丝毫没有方才的嚣张。
回答他的,是赵肃一声冷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