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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然苏显此人心狠手辣,算不得上是一个好父亲,但毕竟是血浓于血的亲生骨肉,也不至于将他们母亲的罪过迁怒到他们的身上,顶多日后是让他们在院子里自生自灭罢了,毕竟苏家家大业大的也不至于连几个孩子都养不起。

“连苏显这样的人呢对自己的之女尚且留一丝善念,当年为何靖王妃一定要将他往绝路上逼呢。”沉默许久之后,苏玉徽轻叹了一口气,无不感慨道。

用过了早膳,苏玉徽便就带着画卷去了靖王府,出门的时候眼见着苏显的官轿还在,苏玉徽难免有些诧异,问门房道::“今日苏……“

苏玉徽语气顿了顿,连忙改口道:“父亲没有上朝?”

今时不比往日,那门房见苏玉徽不像是之前那般懒怠,毕恭毕敬回道:“回小姐的话,今日相爷身体不舒服,便告假在家中。”

苏玉徽神情微顿,但最终没说什么。

待上了马车后,蔷薇与碧烟二人听苏玉徽轻叹了一口气,道:“苏显对谢婉,是真心的。”

碧烟不知说什么,倒是蔷薇嗤笑了一声道:“在她活着的时候他没对她有半分好,这样的真心要来又有什么用。”

“正是因为如此他觉得亏欠谢婉,所以苏相纵然位极人臣,但依旧和冥教合作,去寻找那虚无缥缈的长生丹药吧。”一旁的碧烟颇为感慨的说道。

比起碧烟的感性,蔷薇倒是更加理智:“那长生丹药不过是一些虚无缥缈的传言罢了,苏显与冥教合作费尽心思想要连城璧或许只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呢。”

“对于苏相来说,野心和谢婉,谁更重要呢?”

碧烟看着苏玉徽问道。

苏玉徽没说话,掀开了车帘看着外面熙熙攘攘的长街,一如当年她初来汴梁的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