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幽冷的檀香味包围下苏玉徽不由咽了咽口水,第无数次懊悔自己说话不经思考,她还在想着自己究竟哪句话招惹上了这位性格阴晴不定的主该如何补救的时候,那一只带着佛珠的手伸到了她面前。
看着那只带着佛珠的左手伸到了她的面前,他的手修长、骨节分明,虽不是文人墨客的白皙,但却给人一种十分有力量的感觉,十分好看。便是这样的一双手,不由想到被其掐着脖子扔到泥潭、斩断了一截头发支配的恐惧。
毕竟二人初次在汴梁重逢,互相不知道对方身份时,相处并不算得上十分愉悦……
在那样凛然的气势下她不由得下意识的向后缩了缩,这似乎是一种本能的反应,看出了她的畏惧,他周身肃杀的气息收了收,他的左手却没有落在她那纤细脆弱的脖子上,改落在了她柔软的发间,迟疑了片刻到了半途又换成了右手。
她的头发像她整个人一样,柔软的不可思议,他的声音低沉沉道:“无论是谁,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能阻拦我们在一起。阿玉,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墨色的眼眸中带着令人心惊的偏执,眸底一片猩红,像是旧疾复发的时候,但是此时赵肃俨然是清醒的。
她被他不正常的语气弄的有些迷糊,敏锐的察觉到有些不对,心中的疑惑与担心冲淡了油然而生的恐惧,温顺的任凭他揉着自己的长发没有炸毛。
清凌凌的目光盯着他,二人越靠越近,近到可以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那双清湛的眼眸中清晰的倒影出他的模样,饶是稳重如夔王殿下难免都有些失了定力。
竟是他将身子后移借喝茶的功拉开二人的距离,苏玉徽见状眼神微眯,像只狡黠的小狐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