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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了。”方才神情有片刻僵凝的男子此时已恢复了素日波澜不惊之态,道:“臣该回了,再晚些,宫门还要落锁了。”

徽宗没有察觉到他的异常,笑道:“前些时日朕新得了个棋谱,里面七星玲珑局朕思索了数月都未曾能解,只等你从江南回来,再替朕将这棋局给解了。”

彼时的徽宗没想到,这场棋局是个死局,无解。

他痴迷于破解棋局,却不知人生亦如棋,一步错,便是步步错。

坐在龙椅上的九五之尊透过雕花窗柩看看着他穿过长廊的背影,那一刻不由陷入了久远的回忆中,竟是已经过了这么些年了。

赵肃方才出御书房,便遇到了脚步匆忙的楼玉堂,见这么晚他还在宫中楼玉堂有些意外,连忙顿住了脚步向他行礼,有些意外这皇上和夔王殿下说什么了?怎么这位看起来脸色不大好的样子?

正心中琢磨着呢,便听赵肃清冷无波的声音问道:“出何事了?”

不提这个还好一提这个楼玉堂不由长叹一口气道:“倒也没什么大事,只不过藏书楼里丢了几幅画。本是不打紧的事不知怎的被内阁那些老臣知道了,说我们禁军玩忽职守,定要我们将丢失的画卷追回来,可那藏书阁一堆子书,谁知道什么时候丢的……”

“丢了什么画?”赵肃面无表情的阻止他的长篇大论。

楼玉堂一脸晦气道:“什么花鸟的我不记得了,被那些老臣们抓着不放的是几十年收的那一套什么《九幽地狱》图其中一副,听说是先太傅叶家家主叶写意画的意义非凡,十二幅中少了一卷就是残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