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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玉徽躲过他的熊抱,十分嫌弃道:“本来是想看你伤势恢复如何,看来已经没什么大碍了。”

她目光扫过了方才陌华正看的津津有味的那本书——《脂粉记》,说的是关于胭脂水粉调理的书籍。

她不说还好,一说陌华就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师兄虽然外伤痊愈但是内伤不愈啊……”

关于二堂主单挑夔王并被吊打的事已经在月宫传开,骄傲自矜的二堂主终于体会到了什么叫无颜见江东父老的滋味,这几日在医馆中闭门不出。

他可怜兮兮的看着苏玉徽希望能得师妹一点同情安抚一下他受伤的幼小心灵,顺带着能帮他痛揍赵肃一顿为他报仇。

为曾想到某人直接无视他眼巴巴的目光,十分冷酷无情道:“既然伤势无碍就该干正经事了。”

陌华撇了撇嘴,却听苏玉徽问道:“听肖十七说分坛已经迁到了医馆,谭青南那里近些时日可有什么动静?”

提到谭青南,陌华眸色微冷:“谭青南那只老狐狸虽然藏的深但是这些时日我将整个分坛都端了他难免慌神,昨夜他连夜上了天龙山庄,离他露出狐狸尾巴的日子不远了……”

苏玉徽听他这般说就是已经笃定了谭青南叛变的事实,虽然早已经有此猜测,但依旧还忍不住生出几分感慨之意:“我记得十二领主中谭青南资格最老,对月宫忠心耿耿,行事稳重,所以才将他派遣到汴梁担此重任,究竟因为什么原因让他竟然叛变了呢……”

“欲壑难填罢了。”陌华凉丝丝道,“世间权势、财富的诱惑能让一个人变得面目全非,师门恩情也好、同门之谊也罢,在利益面前不堪一击。就像是三年前,镜心的叛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