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未曾与苏显打过交道,不知此人的可怖之处。”苏玉徽以一种极其冷淡的语气道:“他善于洞察人心,利用人心弱点,他要苏瑾瑜成为苏家的继承人、他在朝堂上的棋子,当然有完全的对策控制苏瑾瑜供他驱使。”
蒋青风一脸不解:“可苏兄也并非是那种任人摆布的性子啊。”
苏玉徽眼中有几分落寞:“怕的是苏显用我的身份大做文章,挑拨他对夔王府与我之间的仇恨。”
“被仇恨冲晕头脑失去基本的判断,便很容易就能沦为他人手中的棋子。”
蒋青风不耻下问:“依二小姐看,苏显会如何做?”
“比如说,他说真正的‘苏玉徽’被夔王所杀,我是夔王送回苏家安插在他身边的一枚棋子。依照苏瑾瑜的性子,会不会将我与夔王府恨之入骨?”苏玉徽声音凉丝丝的,表示她心情十分差。
话音落下,追痕与蒋青风都倒抽了一口凉气,蒋青风道:“苏显应当不会那般……无耻吧。”
回答他的是苏玉徽冷笑声。
蒋青风清冷的面容少见的有几分愁容,若苏瑾瑜真的听信了苏显的挑拨敌视夔王府又该如何是好?
他下意识的看向苏玉徽,却见她皱着眉也是十分为难的样子,众人之中更不愿意与苏瑾瑜反目为仇的人便是她了。
虽然她与苏瑾瑜只是名义上的兄妹,但无论是当时苏瑾瑜被冤枉入狱她一路为他奔波,还是此番想要请步寒砚来为苏瑾瑜治疗腿疾,确然是将苏瑾瑜当做自己的兄长来看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