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问水哪里敢走啊,见自家师傅在毓翎阁回来之后便就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他跟在师傅身边这么些年,第一次见到他这般失态过,关心问道:“师傅徒儿见你脸色不大好,没事吧?”
叶兮清皱眉,却见少年絮絮叨叨的开启了话唠的模式:“师傅你若是有什么事跟徒儿直说便是,若你憋在心里将自己闷坏了,回去九伯还不得打死我。”
“师傅这样难不成是因为见到了东昏侯吗?可是师傅来汴梁的时候不是早知道东昏侯在这里吗?”
“要是师傅看他不顺眼,徒儿找个没人的地方揍他一顿你看如何?”
“闭嘴。”饶是叶兮清,也受不了他话唠的模式,按住头上跳动的青筋道。
一旁的竹问水说的正兴起呢:“师傅若不是因为东昏侯的缘故,莫不是因为宴席上舞剑的苏玉徽?师傅难道认识她吗?”
一双明亮的大眼闪着满满的好奇,叶兮清忍无可忍,面无表情的看着他:“你若是再多说一个字,为师不介意要个哑巴徒弟……”
听出了师傅话语中的威胁之意,竹问水连忙用手捂住了嘴,为自己关心师傅的一片拳拳之心不能得到理解而感到悲伤,垂头丧气的准备离开,却在出门的时候听到叶兮清的声音道:“等等……”
竹问水原本黯淡的眼神瞬间亮了起来,以为师傅已经回心转意愿意跟他一诉衷肠的时候,却听叶兮清清冷的声音道:“去把赵家小子叫过来,我有话问他。”
此时天色已晚,长廊这边已经空无一人,挂在绿梅树下的琉璃灯闪着莹莹光芒,流光溢彩,冷月梅香,但是此等良宵风情,追痕却是无心思去欣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