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曾想到,此人竟然躲到了汴梁来,更没想到的是竟然在汴梁他的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
赵肃冷笑。
这般垂眸深思的功夫,一抬眸便看见苏玉徽虎视眈眈的盯着他,道:“你笑什么?我已经将在天龙山庄查到的所有线索都告诉你了。王爷,总不该食言吧。”
磨着牙着看着他,那样子若他食言,就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一样。
赵肃意味深长的看着苏玉徽道:“苏二小姐果然是见多识广,这昭国丞相之子,竟都认得?”
哪里听不出赵肃语气中的怀疑之意,苏玉徽迎着他打量的目光,理直气壮道:“昔年在南夷月宫听闻过江公子大名,言他‘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心有仰慕故去王城见过他一面,所以记忆犹深。”
虽知道她不过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但是赵肃眉眼压了压,问道:“不知他何等风姿,竟然能令你这般牵挂,时隔多年依旧能一眼认出了?”
未曾想到她竟然关心的是这个,苏玉徽冷笑一声,道:“有负盛名,不过尔尔罢了。”
对于江晚奕的这等称赞可不是苏玉徽胡编乱造的,昔年在昭国时他与安敏少年便身负盛名,郎才女貌传言为一对璧人。
虽然他容貌风姿确实出众,可到底也不过是底下的人为了讨好他们传出的罢了。
苏玉徽这般说,赵肃微皱的眉形才微微舒展开,见他如此,苏玉徽也不知赵肃是信了还是没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