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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外间的蔷薇本就惊醒着,听到里面的动静点了灯便就进来了,道:“主子醒了吗?”

苏玉徽此时手忙脚乱的才将里衣系好,听到她的声音才反应过来瞪向了赵肃——既然蔷薇在,大半夜的为何是他守在自己的床边?天知道她醒来看见床边坐着的这位黑面神,差点没吓死掉。

蔷薇点了灯方才看见垂着的蓝色幔帐下照着两个的人影,幔帐被一双骨节分明的大手掀开,看清楚里面的人的时候蔷薇也不由得讶然道:“王……王爷,您是怎么进来的。”

她一直在外面守着,竟不知夔王是何时悄无声息的进来的。

却见夔王就坐在床榻边上,自家主子系着里衣的带子一脸气鼓鼓的样子,这让蔷薇不得不多想了些什么,落在赵肃身上的眼神有几分复杂……

面对蔷薇的质问,赵肃镇定自若道:“这王府,本王有什么去不得的地方吗?”

虽然他被封王后另开了府邸,但是论理说不管怎样,这里也是他的家,自是没有去不得的。

苏玉徽生平第一次见到人用这般理直气壮的语气说出这般无耻的话,一时气结道:“这王府王爷自是没什么地方去不得,但深夜出现在臣女的床榻边上,总该说不过去吧。”

若非知道此人就是一个冰块,根本就不能以常人的思维来揣测他,苏玉徽都要觉得他半夜在此处有什么不轨之心呢!

赵肃见着苏玉徽一脸气鼓鼓的样子,有些不解的微微皱眉,道:“本王从宫中回来,听闻你尚且昏迷未醒,所以来看看你。”

今日在皇宫的时候徽宗与他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堆话,倒是有一点他听进去了——那就是他对底下的人可以性子冷,话少,传达军令言简意赅便可,但是对自己的心上人不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