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无端的笑了,一旁的临语蕙忍不住道:“苏玉徽,你又在故弄什么玄虚?”
苏玉徽冷冷的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们这个局布置的很精妙,为了诬陷我连院子里的人都买通了,再加上伪造的书信、还有所谓的谢家旧人,倒真的是让我无从辩解,可是你们却犯了个致命的错误!”
苏玉徽以一种睥睨的神情看着跪在地上的秋意与翠竹,秋意下意识的问道:“什么……”
“那就是——翠竹,根本不识字!所以……”
苏玉徽一字一句道:“从我房间里偷出的并非是情诗!”
“不可能!”秋意下意识的反驳道,紧接着对上了苏玉徽似笑非笑的眼神,知道上当了,懊恼的咬了下唇。
看热闹的众人原本就已经笃定了苏玉徽行为不检点,但是经她这般一说,又看秋意心虚的表情,便觉事情似乎有异……
秦嬷嬷见苏玉徽气定神闲的样子便知事情有了转机,随即便接着苏玉徽的话道:“二小姐这究竟怎么回事,您就别卖关子了。”
苏玉徽缓缓道:“我素日里没别的喜好,就喜欢让人偷偷买些诗集话本,素日里最爱的便是义山的诗,义山诗句缱绻缠绵,多诉男女情怨……”
《义山诗集》因诉江湖义气、儿女情怀多,是以视为闺中女儿的禁书,但在今日之事前,苏玉徽看禁书也算不得上什么大事了。
一旁的碧烟接着道:“小姐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摘抄义山的诗珍藏起来,这在霁月居中不是什么秘密。虽然翠竹在外院服侍,但是奴婢不得闲的时候让她去帮小姐买过几本,或许正是因为如此,所以才给了她嫁祸小姐的机会!”
苏玉徽冷冷道:“霁月居中往来人少,我便也没想着忌讳什么,每逢摘抄完将东西就搁置在书案上,未曾想到竟有人偷走它来嫁祸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