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皇后脸色瞬间就沉了下来,为的却不是赵泓煦用人不当纵容底下的人贪污之事,而是道:“此事我们没接到任何风声,为何会先传到你父皇的耳中去的!”
如今文官以苏相为尊,参太子的折子应该是先经苏相之手再到徽宗手中的,如今竟有人越国了苏显!
“除了大理寺的人还能有谁!”赵泓煦阴沉着脸道,“儿臣安插在御书房的眼线说昨日赵肃进宫,在御书房不知与父皇说了什么,今日父皇就在早朝上大发雷霆。”
提到赵肃,皇后更是恨的牙痒痒:“又是他!先前他在边关的时候倒也没什么,这两年回朝后竟公然与我们作对。当年……就不该留他!”
最后一句赵泓煦未曾听清,同皇后抱怨道:“可不是么,如今大倾兵权几有大半都握在他手中,军中几个有名的武将都是以他为尊。若是……他有谋逆之心,这汴梁岂不是他的囊中之物!”
在皇后面前,赵泓煦说话也没那么多顾忌,想说什么便就直接说出来了。
赵肃手握的兵权一直是皇后心中的大忌,昔年见他远离汴梁前去参军,她便没多想,一心只为巩固赵泓煦的储君之位。
待皇后惊觉之时,他已经在军营中成了气候再难以动摇了。
这般顾虑被赵泓煦点了出来,皇后心中不由一惊,沉吟道:“不,有你父皇压着他,他再犯浑也不会做这种事的。”
只是语气中却没底气。
赵泓煦冷笑一声:“父皇压着他?大倾的兵权半数都在他一人手上,靖亲王一脉破例封了两个王爷这般恩宠还不够,就连城中巡防营、大理寺都交给他掌管,再这样下去,是不是孤这个太子的位置都要让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