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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虽然袭承了靖亲王的爵位,当年也是因为局势复杂所以才被立为世子的,毕竟他的身上流着一半西燕的血脉。

如今大倾与西燕交恶,徽宗肯定不会让他在朝中担任什么要职的,不过是虚虚领了个闲职罢了,是以对此案的来龙去脉和其中各种错综复杂的关系并不清楚。

是以,苏玉徽解释道:“王爷有所不知,将兄长抓走的乃是刑部侍郎沈越,沈越乃是家中庶母的弟弟。沈氏一直不待见我们兄妹二人,此次兄长入狱,臣女怀疑乃是她为主谋陷害兄长。”

她只说此事乃是后宅之争,没敢说此事还牵扯到了苏显与前朝之事,毕竟如今她的身份乃是一个普通的闺阁女子,知道太多未免引起人怀疑。

赵煜与苏瑾瑜是同门,昔年苏瑾瑜摔下马背之事也颇为可疑,他也曾怀疑过乃是后宅的妇人所为,为的便是这苏家嫡长子的位置。

为此,赵煜还颇为为苏瑾瑜惋惜。

一旁的赵泓临闻言眉心不由得轻拢:“刑部掌管我朝律法,没想到行事竟然掺杂个人私怨,假造证据诬陷他人!”

苏玉徽不由得抬眸看了他一眼,想到之前听肖十七听过,六皇子赵泓临生母出身卑微,在宫中并不讨喜。

几个皇子中,他是最性情淡泊与世无争的一个。

苏玉徽想,生在帝王家的人,未曾想到竟然会有如此干净的眼神呢。

这边,赵煜轻叹了口气道:“可惜啊,他如今有难本王不可能坐视不理。只是本王人微言轻。若真的想救瑾瑜,有法子的只有那一位了……”

赵泓临明白了道:“王兄是说,夔王兄?”